关于元科学叙事的反动、结构和再结构的科学。

学科拟人同人堆放处,给做科拟设定的朋友写的同人,偶然会有其他拟人同人。朋友Lofter ID“盐乌冬”(科拟),“想要变成沙丁鱼罐头”(城拟),“绕城香菇肥牛高速”(古国相关)。

头像作者如上。

【深夜胡扯,不负责任】罗曼诸语文识录

随便写点关键词,主要玩的是文学梗;日耳曼组想起来就补。

Disclaimer:以下内容全部胡诌,偏颇主观印象为主,文学史史实性错误为辅,仅供娱乐设定,不供考据研究。作者读书量受精卵水平,同人写作草履虫水平,对各国文化了解阿米巴原虫水平,一切以 @盐乌冬 藻荷田太太的官方设定为准。


法:罗曼鸢尾。守序,爱之透彻,高卢的天鹅爱她的人民,但责任在身,她所亲吻的手上遍布的星斗、十字、绝壁,都曾是她的命运。她是诗人,百合。她的矛盾:启蒙-荒诞,浪漫-自然。她是最动荡最犹疑最moderate的一个。法语的文辞讥诮切近,她待人平易,却自然地疏远;她把狂热火烧深埋。人世的钟,重现的镜子,就是高卢天鹅的心。时而,她像任一乌发碧眼的疯女,饱含大天使式希望;更多时候她压抑了令她战抖的欢狂。向善的暗面跌倒在她身上,但姐妹一致认为她是地粮养大而对恶至为贯透的。

意:淬火而透明而暴戾。她在至柔至纯时招人喜爱,妄念任性起来教人没选择地屈从;与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姐妹不同,她的幻想是蛛巢小径似的丝织,软,轻薄,通透,不如迷宫一样招人眩惑,反同琉璃万花筒般,光穿过她。且她奉美为纲;彩绘的,丰容的,艺术的语言。独处时,她是最会突然从地火之沿陡降到水晶深处沉思的那一个。她对遗产饱含某种枷锁自负的孩子气的执拗,因而甘愿在十六世纪的茧中代替羽化而溺毙她自己。她是重力,也是星辰。

西:顽劣。疯癫,承袭自哭丧脸骑士,他死后她自命人类亡于2666年。多变,边缘,泼辣,不可思议;她有复杂曲折的时态,如花园岔路,在六棱镜图书馆的立面里复沓地耍弄时间。她死拽着小丑的脾性,弯钩似地挂在脸上,淘气,耽于试探,又哀歌梦游人谣。她自名小克罗诺皮奥,跳房子一般编排她的语态;基路伯,六翼下长满海藻和虱子。她是最出人意表的一个,脱俗于公羊的节日,又将感官灵活地致命地伸延至无限。羊群需要她教它们懂得何为拜祭天主有若异教,何为烂熟冶艳的雨和孤独。

葡:孩子气,思虑深重。热衷狂欢,但自己并不参与。她有尚未破蛹的玫瑰的飘忽和沉思,面对蛋能延伸到命运的爪和人蛾,不过她的思考不成体系;她不是适宜思辨的语言。如果她有假名,我最青睐的一个是玛卡贝娅,因为在濒临消亡时,在海畔,她方能为草莓季加上一声肯定,终而至于未来。石头的乳房养育了她。对现实,她是讥评最不动声色的那一个,而她的童话甘美到让人忘记她本性里的惶然。



释:


Un

·鉴于我和藻荷田太太都是日耳曼厨师,间接导致我们家法姐存在感一直不是很高,以下的内容就是我瞎说了,如有偏差我不负责(喂

·私设法语因为是欧洲诸语交杂混血的峰值,又因为语法本身有很严谨的规范性(相比之下一直给人以板正印象的德语虽然语法也很复杂,但反倒惯用的宽松度更多),过去常被用来做法条和国际事务的语言及翻译的中介语(现在似乎由于上世纪战争的原因还在使用),所以一直给我以枷镣加身、责任繁杂而不自由的印象;法语可谓贯穿了整部旧大陆历史,她源于高卢精神的欣快天性也和她必须扮演的高贵角色之间有很多矛盾,带给她很多疲惫。拉丁语以威严匡正自己的地位,英语以享乐主义的态度利用自己的地位,而法语则怀有某种承前启后的负重任者的隐忍,也有自认高贵而来的精英视角的洁癖,她温柔而渴切地扮演着完美,试图臻于完美,但她是不完美的,亦是有私心的;她深深知道这点,并也如尤瑟纳尔和杜拉斯一样试想过洞悉一切后的逃离,化入她的黑水晶,取消主体和客体,在场和缺席,但她最后还是站回来,回到她的暗店街,面对荒诞自造默尔索式的英雄,面对白日的疯癫重新寻找支点,为她的人民疗治鼠疫。她没有选择马尔多罗的道路。

·就文学而言,虽然刻板印象大多认为法国文化是一种狂热浪漫的文化,但在我看来,福楼拜左拉那一派滥觞的根子其实还在法语文学里,她是浪漫为皮,自由为骨,启蒙、思辨和自然主义的冷彻为血为肉(again,德语文学的浪漫主义、黑塞托马斯曼等人的态度加上德国人的英雄情结,就更有一种外冷内热的傲娇感),进入二十世纪以后新小说的解构、存在主义的认识还有后现代的哲学(我才疏学浅,不敢在这里乱列德勒兹等人的名讳)又从深处刺痛她;所以在我看来,法语无时无刻不在背负,不在反思,她是永远犹疑而又果敢地抉择的罗曼长女。

·关于爱和恶的理解:我个人的感觉是,从波德莱尔到纪德到图尼埃再到洛特雷阿蒙,法语文学在其现代主义传统里一直在不厌其烦地描写背德和厌恶,且不同于日耳曼区例如乔伊斯和卡夫卡的冷淡的化石式解剖,她的刻画有很强烈的“肉身性”,她会写包法利夫人如何口吐白沫眼往上翻,发疯痛死,会写恋童、瘟疫、异域、黑色维纳斯生蛆的尸体,所以我始终觉得法语文学对恶和腐败、对disgust这个感觉的呈现是我读过的主要语言文学里最深入的(是的,这是一个完全个人化的想法);而从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面来说,法语是恋人的絮语(quote罗兰巴特),她的浪漫和对爱的洞悉更是远近闻名。用极为自媚的表达来说,她是披着天鹅羽衣的恶之花,试图以伪装成完美标杆的千疮百孔的心灵去爱她或恶或善、爱恨分明的人民,而他们被自己的浪潮裹挟,甚至同她一样不知道他们将做什么、将往何去。

·如果我能把以上这些废话用文写出来,我就不至于在这边瞎j2写小论文了(。



Due

·虽然嘴上说着是一天不听歌剧浑身难受的意厨,但我其实几乎没看过什么意呆语文学(……)不过对这门语言的理解在之前的推送里大致说过,我认为的关键词大概是通透饱满,有独到的美学,该迷糊的时候迷糊得很,硬气起来又能从她的灵泊一口气下潜至地狱。大概因为现代主义文学里meta手法很多,意呆语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相当适合狂欢节表演说笑放烟火之后回到旅馆里独自于黑暗胎内沉思的刻奇画面;灵动,光耀,透亮,又有出人意料的古典复调,无论是卡尔维诺还是皮兰德娄,相较西语文学尤其是拉美魔幻现实主义那种炽烈的色彩浓艳的戏法,他们的手法都更轻巧透明一些,可以说即使在巴洛克最巴洛克的时候也不忘贵意呆文艺复兴的矜持精致女子底(演)色(技)和拉丁语女王的训诫了23333

·关于对美和文艺的痴迷:这点在刻板印象中都要到不转不是意呆人的程度了吧2333我们家主要是体现在音乐尤其是歌剧上,因为语言嘛,诗和歌是相通的,至于视觉角度的话相对来说大概另一门把意呆利作为老家的混进生物组的(自称)艺术学科能handle得好一点……(并不是)另外从维柯葛兰西艾科克罗齐这批存在感刷得不要不要的意呆美学家来看这印象八成还能刻在板上好十几年,所以唯美主义也成了一个设定。但作为语言而非美术本身或者图像学意味的艺术学科,她对美的感觉相对更接近一种模糊的直觉,与天然的时尚品味类似,而非成体系的判断。

·关于对传统的复杂感情:在推送里提过我个人感觉中的意大利文学传统的断裂了,这里不多讲,但我觉得意呆语小姐姐无疑是对此深有感受的;她会肆恣地外化她的悲哀,也会静下来再观自己,寻找出路。她像树上的男爵,不存在的骑士,一个尚未准备完全的走钢丝者脚下踏着叫她胆颤的桥索和虚空,对文艺复兴的辉煌不可再现有十足的认识,却并不甘愿守缺沉塘,哪怕要终生活在树梢;她性格里有被拉丁语规训出的怯懦和犹疑,但她也敢于先做选择,一口气跑出很远后再回头看脚印通向哪里。这点对我这个不入流的读者来说,恐怕是尤为有趣的。



Tres

·当初捏你西的时候藻荷田太太几乎直接一锤定音了这是个电波不良少女233333是刻板印象的某个艾斯珀兰萨或阿尔东萨,会在酒馆里拍手唱深歌和人吵架,语速飞快显得很凶,看某人不爽就一盆洗抹布水掀人脸上然后恶作剧式地大笑,一撩大红裙子登椅子上桌跳弗拉门戈的那种沙雕(……)但是最关键的一点是这孩子看着神经大条,实际上完全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接地气系,反而很形而上想法很难猜,有种莫名其妙的浮空的诗人气质,也就是非常野性不驯顺(除了可能备受压抑的萝莉时代在入侵者宗教法庭和拉丁语女王面前会抖一抖),但是幻想起来又非常僭越现实。

·看了文学史大纲(对,我读书少只能看这个)之后我的粗劣幼稚的感想是,西语文学其实要说电波是很电波的:在本土有堂吉诃德这样的破败又有喜剧风的理想和现实交织的讽刺幻想作品,在拉美则常常体现为富丽的感官描写、优美浓艳的修辞和各种文学技巧,比如老马老博略萨科塔萨尔那些典型玩弄时空跳脱后设的操作。但感觉在西语文学当中,即使是达里奥和乌纳穆诺那样时间意识极度敏感的焦虑,自身也带有梦幻感,比现代主义阶段的法语文学感官层面更厚重,更擅长玩弄微妙的感觉边界,也就是更魔幻(相比之下法语文学的哲学性似乎更强一些,比较马格里特和达利的画作也能看出文明差异,热后设和冷后设233)。

·另一个维度就是底层和社会的维度了。因为不论是熙德之歌还是堂吉诃德,或者是后来饱受争议的埃切加赖,都带有明显的民间和大众作品的色彩,洛尔迦本身也是出名的同情革(河蟹词)命的诗人,加之拉美文学脱离不开的种种社会背景,刺刀见红针砭时弊的感觉非常强烈,扫拉美文学史的时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他们对荒诞和痛苦的描写都带有愤怒,最终是指向反抗指向行动的,不是单纯呈现德法那样几乎无来由的恐怖和异化(工业资本主义,工业资本主义【熊猫抱拳.jpg】)。所以或许是萝莉期失语状态下的反弹,你西在拉美范围里战斗力飙高了一大截(误

·但是伊比利亚半岛文学叙说自身矛盾、孤独和真空的传统仍然是不可忽视的。就在两种文化间拉扯的西语而言,这种真空或许更甚,以致从本雅明对西班牙戏剧的高度评论来看,我其实很喜欢给西语加上那个宾斯万格曾应用于疯癫的比喻:清醒的人的世界唯一而共同,而入梦的人转向了他自己的世界。因此,这位少女堂吉诃德是在她梦醒后的清明中获得观察她自身失常的机会;与其说你西是疯人,毋宁说她是主动而迫切的入梦者,永远放一把刀在枕边,试图朝她自己走去。



Quatro

·首先诚惶诚恐提一句:我的葡语文学基本上处在只知道人名的程度,真是什么也不敢说(……)

·如果破着头皮胡诌两句,恐怕还是得借用别人的话。P大的葡文研究专家闵雪飞老师之前说,葡语本身是相当不适合哲学讨论的语言,然而不论是萨拉马戈、李斯佩克朵或者佩索阿,所试图阐释和隐喻的底色又都有强烈而阴郁的思辨性,概念的逻辑和隐喻的悖论在语言里变形复而变形,或许这是他们作为改革者的意向之一(李斯佩克朵确实提过她认为自己把思辨引入了葡语)。加上法朵那种阴惨的风格,藻荷田太太和我讨论设定时最初定下的蛋挞妹也就不完全是巴西狂欢节式或地中海式的热情形象,而是飘忽并始终在僭越自身的非存在的文学,她对叙说生命起源、处理生死命题有极为朴素的见解,思想混乱无章,但她的心绪犹如罗卡角的浪涛一样真实。

·和德法英意文学相比,葡语并非宏大传统的承载者。由于她的社会体系很早便被排斥在旧大陆现代化的历史之外,她轻快,亲切,半热烈半虚浮,富有吸引力,随遇而安,诸语纷争中常被忽视,这也并不打紧;她蜗居于天主教之国的雾障,并有蚁神般的怯懦的梦呓,但在但丁与十日谈、拉伯雷和七星诗社甚嚣尘上时,她自顾自唱起卢济塔尼亚人的史诗,向地球的另一角走去。她似乎总是慢一拍,总是停一停,安于天命,讽喻失明,突然爆出丰塞卡的《新年快乐》这样肆恣有力的愤懑,然后又回到她梦乡似的侨居中;决意去死的维罗妮卡走回童话,雨水落在脸上,而她慢慢地从嘉年华的纸屑里卸妆破蛹而出。所以她大概会深睡,梦见船,醒来后眼神迷茫地凭空笑,引一句或两句佩索阿:“给我拿酒来,因为生命只是虚无。”

·天哪,我居然扯出了这么多,怎么做到的(……



好了产出垃圾完毕(躺尸

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漏洞百出暴露水平过,我这点脑残积累究竟在想什么(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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